圆空师兄虽是老衲的师兄,但他是二十岁才遁入空门,其悟性极佳,所以深受师父喜爱。」
凌天霄叹道:「不错,圆空大师是半路出家,在那之前他曾是一名马贼,因误打误撞学会西域毒功,导致走火入魔,故在当地大肆姦淫妇女,杀人放火,令人闻风丧胆。」
圆慧大讶道:「这事老衲未听他提过。」
凌天霄露出苦笑道:「这并非什么好事,我相信谁都不愿意提起。某日他遇到清心大师,遭到他所击败,清心大师并未取他性命,反而替他消去体内毒功。他为此感激不尽,故随着清心大师进入贵寺出家为僧。」
圆慧淡淡道:「阿弥陀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无论圆空师兄过往之错,只要愿意诚心改善,那便是一大好事。只是不知此事,跟圆空师兄不愿传纯阳诀有何关係?」
凌天霄好整以暇道:「凌某与圆空大师告别之前,曾听他所提过纯阳诀心诀从未遗失,一直安放在贵寺之中。只是清心大师不愿意公布,所以一直没人练成。」
圆慧问道:「不知师父为何这样做?」
凌天霄叹道:「因为要练成纯阳诀,必须先入魔才能领悟其奥妙,这也是为什么清心大师虽武功盖世,却未能练成此招。圆空大师不愿让凌某传授贵寺此招,正是因为他不希望贵寺的僧人为此入魔。」
圆慧露出恍然之色,深深一叹道:「想不到圆空师兄如此为人着想,老衲惭愧不已。倘若事实真是如此,那老衲也不再强求,以免坏了圆空师兄一片好意。」他顿了顿,续道:「不过纯阳诀毕竟是敝寺绝学,凌施主虽习成之招,但切勿将它拿去危害世人。」
凌天霄微笑道:「圆慧大师不必多心。」
圆慧大师忽然想起什么,从袖口取出一块令牌,交给了他,淡然道:「老衲听闻御剑派的弟子也在外面,他们多半是想劝老衲出席大会,敝寺实不想捲入武林纠纷,还请凌施主代替老衲出席大会。」
凌天霄心中大讶,惊道:「凌某并非贵寺之人,此举未免不妥。」
圆慧笑道:「倘若老衲出席,定然会各门派逼迫表态,到时另一方的绝刀崖追究下来,恐又有血光之灾。若是凌施主代老衲出席,虽檯面上代表空隐寺,但眾人定然不服,势必会来敝寺追讨说法。到时老衲以闭关修练为由,婉拒眾人,便可拖延时间。」
凌天霄拍掌大笑道:「这真是好计策,以圆慧大师对人性的把握,倘若经商定家财万贯,富可敌国。」
圆慧双手合十,微笑道:「阿弥陀佛,钱财乃身外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