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般坚硬又炙热。
四名老僧惊觉这是空隐寺失传已久的纯阳诀,大感惊讶之馀,互相使过眼色,摆阵防守。倏忽间,凌天霄提剑而上,使出毕生绝学凌云九剑,一招劈出,九道气劲齐发,一名老僧正巧在他剑跡轨道之上,闪避不及,当场中招,踉蹌跌步。
凌天霄见阵式已破,倏地向前一掠,打算趁胜追击。但其馀三僧也非省油之灯,他们知道凌云九剑虽厉害,但无法持续使用,故以多人之力,迅速出招,迫得凌天霄难以招架。
一旁的圆慧大师呢喃道:「凌施主回头是岸,还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凌天霄一声大喝,强大气劲陡然间从剑尖窜出,三僧身子一震,向后掠开数步。凌天霄猛地转头,狠瞪了圆慧大师一眼,语带愤怒道:「倘若你们真要欺人太甚,那我不再退让了,今日我再次成魔,便是因你们而起。」
圆慧大师冷静道:「强弩之末,凌施主还打算虚张声势吗?」
凌天霄仰天大笑道:「哈哈,人生自古谁无死,豁命拚上一搏,死而无憾。」凌天霄反手握起紫霄剑,顿时身上环绕一股肃然之气,他双目如电,直盯四名老僧,面带杀字。
圆慧大师心中大惊,忙道:「凌施主,剑下留人!」话音甫落,他转过身来看向四名老僧,作揖施礼道:「眾师弟辛苦了,还请各位返回禪房。」
四名老僧收棍停定,双手合十,齐声道:「阿弥陀佛。」旋即,他们驀地掠身,一眨眼的工夫便飞出大殿外。
凌天霄不禁大奇,纳闷道:「圆慧大师这是何意?」
圆慧大师摇了摇头,苦笑道:「还请凌施主请见谅,方才老衲不过试探罢了。」
凌天霄大惑不解道:「什么意思?」
圆慧大师解释道:「其中一个原因便要试探凌施主这三年里是否心性已收敛,另一个原因便是要试探凌施主是否为杀害敝寺八名弟子的凶手。」
凌天霄问道:「所以我合格了?」
圆慧大师淡然一笑道:「方才凌施主被四人围攻,仍迟迟不愿透出敌意,若凌施主有心,至少能杀伤几人,非死即伤。凌施主面对这些主动来犯之人都能这般顾虑,自然也不会是泯灭人性的凶手。」
凌天霄问道:「就只是因为这样?」
圆慧大师点头道:「老衲曾研究过他们伤势,他的所中剑伤,比起凌施主那精妙剑法,简直是班门弄斧,不值一提。况且老衲方才也说了,凶手下手以劈砍为主,恰巧是刀之长处。因此老衲怀疑,此人是故佈疑阵,以剑代刀想嫁祸于使剑之人。」
凌天霄惊道:「圆慧大师已知兇手是何人?」
圆慧大师无奈道:「老衲虽不敢妄言,但也自认对各门派刀剑略懂一二,可是这兇手所用刀法十分诡譎,老衲也无从判别。」
凌天霄沉吟半晌,忽然想起什么,沉声道:「圆慧大师武功高强,乃世人皆知之事,倘若这世上有圆慧大师所不知晓的武学,只怕并非出自中原。」
圆慧大师抬头问道:「凌施主可有想法?」
凌天霄点了点头,徐徐道:「传闻东瀛忍者与绝刀崖有所接触,而这些忍者所使的兵刃便是一种被称为忍刀的武器。实不相瞒,我前些日子也与他们有过对峙,当时也被他们独特的轻功和刀法所震惊了一下。」
圆慧恍然道:「原来如此,若对方是东瀛之人,那老衲确实不清楚其招数。」
凌天霄剑眉一轩,沉声道:「圆慧大师打算如何处置此事?」
圆慧深吸了一口气,叹道:「生死有命,他们过不了死劫,那也是苍天注定。但即便如此,老衲也不愿兇手肆无忌惮,再次伤害无辜,故会派人追查此事。」
凌天霄提议道:「据说段兄幼时曾在东瀛交流佛法,他本身也擅于和江湖中人打交道,圆慧大师不如派他彻查此案,不知意下如何?」
圆慧略一沉吟,頷首道:「这提案不错,他的确是合适人选,但他久未回寺,老衲尚有事情想与他交代一下,他恐怕不便与凌施主同行了。」
凌天霄洒然道:「此事关乎多条人命,理应先行重视,凌某岂是不懂轻重之人。」
圆慧凝视他半晌,轻叹道:「实不相瞒,老衲尚有一事相求。」
凌天霄正色道:「圆慧大师请说。」
圆慧面露难色,顿了半会,缓缓道:「凌施主,你练就了空隐寺失传武学纯阳诀,此乃圆空师兄传于你。圆空师兄圆寂之前,并未留下纯阳诀的心诀,此乃敝寺遗憾。」
凌天霄大皱眉头道:「此事恐要让圆慧大师失望了,因为圆寂大师传此招于我之时,曾再三耳提面命,要求我绝不能将此招传给贵寺。」
圆慧闻言大懍,忍不住道:「圆空师兄为何出此言,莫非有难言之隐?」
凌天霄看了看他,叹道:「凌某愿告诉圆慧大师真相,但请勿将此事传出去,以免毁了圆空大师一生的清誉。」
圆慧点头道:「好,凌施主请说。」
凌天霄解释道:「方丈大师是否知道圆空大师的来歷?」
圆慧稍微思索半会,平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