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白园道:「白将军諳知地势,若论狩猎,如鱼得水,为何与凌总兵一起,两人俱无狩猎?」
白子嵐无奈道:「稟告太子,正因熟知东原山,为臣才不敢认真,怕被人说有失公允。」语毕,他瞥向凌胤云,使过眼色。凌胤云微微点头,明白他意。凌胤云躬身道:「卑职所想,恰巧与白将军相反。正因卑职不熟这里,所以想询问白将军意见。」
正当白园还想追问,滇成王挥了挥手,叱道:「园儿,不要岔开话题。」滇成王正视白子嵐,问道:「方才寡人所言,白将军尚未答寡人。」
白子嵐道:「王上,不知可否让微臣去检查一下?」
滇成王点头道:「寡人准你去看。」
白子嵐转身而去。打转几圈后,故作了然模样,走了回来。白子嵐单膝跪地,作揖道:「王上,微臣发觉一件事。」
滇成王问道:「你有线索了?」
白子嵐平静道:「尸首上,箭矢均被砍断,行兇之人削去涂漆箭矢,以为谨慎,实则欲盖弥彰。」
滇成王惊呼道:「难道说,行兇之人便在这里?」
白子嵐道:「若能找到折断的箭矢,便能查明真兇,还请王上封山,进行大规模的搜索。」
白园不以为然道:「白将军未免太过天真,兇手为何不带走证据?」
白子嵐笑道:「这些断箭,加起来数十支。带在身上,未免过于显眼。我推估兇手定找了个地方,将其埋起。」
滇成王道:「白将军言之有理。」旋即,滇成王一声令下,禁卫军纷纷散开,在尸体四周寻找。不出半炷香,便从
白子嵐埋藏的窟窿,找到了那些断箭。禁卫军将断箭呈上,滇成王面色骤变,道:「这是谁的箭矢?」
白子嵐故作讶然,喊道:「这不是徐将军的箭吗?」原先在后方的徐龚,当场怔住,双膝一软,跪了下来。
滇成王怒视道:「徐龚,你好大胆子,竟敢刺杀潘将军。」
徐龚面色倏地转白,慌张道:「冤枉呀,微臣绝没有谋害潘将军,此事定是有人要陷害微臣,还望王上明察。」
白子嵐佯装镇定,走上前来道:「王上,事关重大,或许徐将军真是冤枉。微臣有一法子,或许可判断。」
滇成王道:「白将军快说。」
白子嵐缓缓道:「狩猎所用箭矢,均分发相同数量。不若这样,我们先检查徐将军的箭筒,再做定夺。」
滇成王点了点头,命禁卫军去查办。片刻,禁卫军返回,报告徐龚所带回的箭矢确实少了。禁卫军转述,徐龚底下副将楚晏声称甫至山上打猎,不知为何,便发觉箭矢少了一綑。原以为是忘了带,所以没多细想。滇成王闻听此述,猛然回头,勃然大怒,叱道:「徐龚,我白虎国待你不薄,将你升至将军职位,率领千军万马。想不到,你竟是此等卑鄙之徒!」
徐龚为之愕然,瞠目结舌,待他回过神来,双肩已被禁卫军架住,动弹不得。徐龚忙道:「王上,微臣是冤枉的!」滇成王命禁卫军,将徐龚押入大牢,严刑拷问,逼问共犯。
滇成王呢喃道:「潘将军随寡人多年,被奸佞小人害死,寡人不仅要还他公道,更要厚葬他。」
白子嵐故作为难,作揖道:「王上,有一事令微臣困惑。」
滇成王问道:「白将军请说。」
白子嵐皱眉道:「就微臣所知,上山狩猎,一般将士至多带三四名家将,协助搬运。太子身分特殊,约莫二十人,包含御医。可潘将军竟带三十多人,未免不合常理。」
滇成王默然顷刻,肃容道:「白将军在怀疑什么?」
白子嵐道:「微臣不敢擅自揣测。」
滇成王沉思半晌,道:「寡人明白了,此事便交由你追查。若潘将军另有他意,寡人要知道箇中原因。」
白子嵐忙道:「微臣定将事情查得水落石出,不辱王命。」。白子嵐接过兵符,主动请缨,要求搜山,检查是否有共犯躲藏。他调动羽林骑,登时前往山上深处。一旁凌胤云他其搜山,心下甚喜。如此一来,季氏姐妹定不会被人找到了。
滇成王兴致被破坏,再无狩猎之意,命人吹响号角,整军回营。潘兴等人尸体,便由禁卫军抬下山。
待到返回营寨,已是傍晚。按理来说,凌胤云应先盥洗,再行晚膳。但是,他认为有件事不处理,他如鯁在喉,食不下嚥。
凌胤云直接来到王后营帐,请人通传。一如既往,邢梦縈支开眾婢女,独留两人。邢梦縈美眸凝视,悠然道:「凌总兵,你满身脏污,神色不佳,为何不先入浴梳洗,再来找哀家呢?」
凌胤云狠瞪她一眼,没好气道:「卑职命贱,即便整齐乾净,也入不得王后眼中,卑职来此,仅是稟报潘将军已死于东原山。」
邢梦縈笑道:「此事有劳凌总兵了。」
凌胤云冷冷道:「卑职尚有一事,还望王后成全。卑职刚升总兵,有些事须交待,不知王后,可否解除袁小翎担任护卫一职?」
邢梦縈瞧她一眼,不动声色道:「既知你这般重视她,我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