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漾一愣,眼底被气得通红,瑟缩地推了盛京:“滚!我不想看见你!”
他惊吓的活脱脱像隻被枪抵着脑门,看盛京如同见了阎王爷似的。
“不是,你冷静点,我走这就走。”盛京卷着毯子去倒了一杯热水放在桌上,一步三回头地朝门口挪动。
“等等。”
盛京立刻调头。
“你是怎么进来的?”张漾终于反应过来,乍然看向那扇金丝楠木大门:“不是余成送来的?”
盛京挠了挠鼻尖,从兜里掏出钥匙放桌面上:“反正你给钱了,就不用拆下来换新的了吧?”
“……”张漾撇过脸不再看他,眼不见心不烦。
次日,盛京再来时张漾房门与窗户紧闭,从外看不到一丁点东西。
盛京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车厢里灭火灭了好半天,才不情不愿地让司机回去。
他知道张漾的脾气,如果他不走,那窗帘一辈子也不会拉开。
“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他好,他一点也不知道领情!”
盛京在酒店客厅内来回踱步。
余成点头附和,说着盛总所言极是,接着盛京又气愤地指责张漾情绪不稳定,平常也不出来透气,整天闷在屋子里。
他都一一跟着表示讚同,似乎已经习惯了盛京的这些话。
自从张漾从医院回来后,他家盛总就多了个毛病——不在张漾面前发脾气。
为什么说是毛病而不是优点,因为盛京会把他在张漾那里受得起转头在他们这些下属身上发泄出来。
这时,一个保镖殷切地跟着骂道:“盛总说得对,您为了张漾早起晚归,每日操劳,可他却不识好歹,得寸进尺!盛总您一定得给他点教训!”
“滚蛋!”
保镖被一声怒喝逼退。
盛京看着他,皱眉道:“你闲出屁来了是不是,敢在这造张漾的谣?回去扣半年年终奖!”
保镖苦着脸下去了。
在一旁的余成内心摇头叹气。
没心眼的……
他呼出一口气,回身接了个电话,之后对着盛京微微欠腰:“盛总,那边传来消息,说江云母子至今没有找到,幸运小镇几乎挨家挨户搜了一遍,呃、除了……”
盛京冷着脸等他下文。
“除了幸运客栈。”
是即墨煜谦名下的客栈。
“我不是给你权限了,为什么不搜?”
余成略微不自然说道:“是……客栈老板不知从哪里弄来了好多一群的打手,乌泱泱的把我们的人差点逼出小镇范围。”
盛京捏着沙发的手暗暗用力,额角突突地跳着,表情有些肃然:“说什么了?”
“只是说客栈里有贵重物品,外人搜不得,还将我们的搜捕令撕了。”
“胆子挺大。”盛京评价。
余成这也么想的。
“景河呢?”
余成说:“一直没跑。”
盛京摇头否定:“打电话确认一遍。”
“啊?”余成有些疑惑。
景河断了一条腿几乎是插翅难飞,盛总这样有点多此一举了。
不过他仍旧照做,给看守的人通了一波电话,“亲眼看了没?”
“看了,那姓景的睡得要死。”
“盛总,还在。”
确凿之后盛京意料之中,他悠悠然地坐回沙发,拿起一颗苹果削皮,他问余成:“你觉得江云母子在不在幸运客栈?”
“肯定在啊,即墨煜谦都把人藏得这么明显了。”
“是啊,都这么明显了。他把你们当傻子,却拿我当智障。”盛京削着苹果,反而气消了一半:“他估计我现在一定气得发疯,立马领着人去客栈干架,到时,那群打手正好跟我们周旋一番,拖足了时间。”
“给江云母子逃跑?”余成大惊失色。这里地广人稀,出了幸运小镇那无异于是大海捞针。
事出反常必有妖,即墨煜谦平时没什么存在感的人这会却突然硬气起来,敢跟还在部队有实权的盛京硬钢,那一定是有比得罪了他还重要的事情。
送江云母子离开这个说法有点战不住脚跟。
即墨煜谦熟悉地形,送走两个人轻而易举,不必这么锣鼓喧天,再明显不过的声东击西。
那他是在掩盖什么目的呢……
盛京吩咐余成:“去看张漾在哪。”
只要张漾没事,别人翻了天也跟他无关。
就在这时,他狂跳的额角骤然停了,紧随其来的是心底被掏空了一块的慌乱。
“盛总!”客厅房门从外向内推开,保镖首领凝重进来:“刚才我们按照每日午饭时间,准点提醒乔言,可对方电话关机,我觉得有点异常就亲自去客栈找人,但没有找到。”
余成说:“出去玩手机没电了吧。”
首领沉重地摇头:“我想着可能去了小少爷那里,但,小少爷家里空无一人,诡异的是门从里面反锁了。”
余成听了后背立即激起一阵鸡皮疙瘩,悚然:“没没没没没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