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雪。”
她?双颊泛着绚丽的霞晕,呼出的气息里,有着脂粉的香气,也有着樱桃酒的味道。
鹿鸣珂心神一荡,被她?腾出手来,抱住他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了他的身上?。
“我不管,你要?赔。”羽徽若像是说悄悄话,抵着他的耳廓说道。
“赔什么?”鹿鸣珂问。
羽徽若红着脸,认真打量着他,眼底水光盈盈,似有疑惑,半晌,呢喃出一个字:“你……”
“好。”鹿鸣珂干脆地应道。
羽徽若没明白他在应什么。她?这一句是疑问,被他打断了而已。
鹿鸣珂将她?横抱而起,走回炉火前,脱下外裳,裹住她?的身体,而后,抽出靠在墙边的剑,并指拂掉剑锋上?的雪。
羽徽若双手托腮,目光迷蒙,看着他走到院中,执剑起舞。
他的身段是极好的,又?高又?瘦,蜂腰鹤腿,着的又?是青白两色的广袖宽袍,只在腰间束一条云纹腰带,舞起剑来,周身似有纤云缭绕,美不胜收。
羽徽若目不转睛地盯着,拍手叫好。
被剑气荡起的积雪腾上?高空,纷纷扬扬落下,剑光反射着金色日晕,雪也变作?了金色,少年人的身影在那?片极致的苍白中忽隐忽现,剑吟有如龙啸,穿过云层,激荡长空。
羽徽若本饮了酒,有几分醉意,说话糊里糊涂的,此时被这剑气拂面,冷风一吹,乍然清醒一瞬,努力地睁了睁眼。
他是在为她?剑舞吗?
还未等她?看清,铺天盖地的醉意,渐渐吞噬了她?的意识。
鹿鸣珂收回剑,回身望去?。羽徽若裹着他的外裳,双手捧着酡红的脸,坐在炉子边上?,双目闭合,已然睡了过去?。
[] 怄气
还有一?日, 就是剑仙大?会的夺魁之战。鹿鸣珂伤势已经痊愈,赶回去参加还来?得及。
羽徽若本已做好了准备,要是他问起伤势好得这么利索的缘故, 就推脱是羽族的药有奇效,好在鹿鸣珂没有问, 反对?她说他先?前所?练的功法里有一?门是专门用来?疗伤的, 这算是歪打?正着了,两人都默契的再?没提这件事。
载他们二人来?的马车就停在院外,马是七曜阁喂养出?来?的, 有灵兽的血统,跑起来?如腾云驾雾, 非俗世的凡马能比。鹿鸣珂喂饱了马,又是半日的功夫,就赶回了归云山下。
终极决战这日,羽徽若缺席了。
她受惑果影响,没了灵力, 在风雪里冻了一?回,后续没有养好身子,又继续奔波, 回到客栈的当晚就病了。
鹿鸣珂给她抓了药, 熬成汤汁,放在她床头, 就去参加比试了。
羽徽若病得昏昏沉沉, 浑身烫得像是从沸水里捞出?来?的, 她坐在床头, 望向鹿鸣珂给她熬的药。
药有股刺鼻的臭味,不?知道是哪个?庸医开出?来?的, 羽徽若嫌弃地撇开脑袋。
鹿鸣珂临走前本想亲自喂她吃药,被她用太烫了一?口回绝。大?会即将?开始,上山还需时间,鹿鸣珂只好暂且将?药碗搁下,嘱咐她一?定要喝下。
这会儿趁鹿鸣珂不?在,羽徽若撑着虚弱的身体起床,端着那碗汤药,摇摇晃晃来?到一?盆绿植前,抬手尽数倒了下去,这才又放心地躺回去。
这一?睡又是昏天暗地,不?辨晨昏。
眼前有烛火闪烁,破开黑暗,持烛的少年立在床前,将?点燃的烛火放在床头,坐在床畔,伸手探她额头。
那只手凉悠悠的,裹着层夜的寒气,羽徽若闭着眼,循着本能贴了过去。
鹿鸣珂看向床头的药碗。
药碗已经空,药汁一?滴不?剩。他的目光从羽徽若身上移开,落在屋内唯一?的盆栽上。
他走向那盆绿植。
有人推门进来?,带进来?一?缕萧瑟的夜风。
鹿鸣珂停下脚步,唤了声:“舅舅。”
明华剑尊摊开左手,掌心浮着一?枚血淋淋的金丹。
金丹苦修不?易,能修出?金丹的修士,前途一?片坦荡。鹿鸣珂不?想追问是谁遭了他的毒手,他伸出?手,握住金丹。
用他这具身体为?明华剑尊转化金丹的力量,保羽徽若一?命,这是他们当初的约定。
明华剑尊并没有要走的意思,他突然出?手袭向床上的羽徽若,被鹿鸣珂警觉地挡在身前。
东皇剑射出?剑鞘,刺向明华剑尊。
明华剑尊扬袖一?挥,击落东皇剑。
鹿鸣珂受到波及,胸腔一?震,舌尖尝到股腥甜的滋味。他面上毫无异色,眼睛盯着明华剑尊,身体护住羽徽若,波澜不?惊地开口:“舅舅,别忘了你?我的约定。”
“我只保证羽族帝姬不?死,未说过不?取她的凤凰真灵。”
吞噬金丹太慢了,凤凰真灵乃上古凤凰真神流传下来?的,要是能得到凤凰真灵,脱胎换骨飞升成仙指日可待。
鹿鸣珂攥紧垂在袖中的手,眸底赤色一?闪而逝:“悯之虽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