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马车停了下来,凌胤云才退开寸许。墨娟双颊艷红,媚眼如丝,娇嗔道:「都是你不好,娟儿被你害得不想去参加宴席了。」
便在此时,季夏荷拉开帘步,鑽了进来道:「凌爷,你也太夸张了,亲嘴儿的声音这么响,难道当外头都听不到吗?」
凌胤云暗叫不妙,皱眉道:「别人发现了吗?」
季夏荷搂住他脖子,甜甜一笑道:「逗你玩的,外面这么吵谁会发现。除非是我知道你们关係,刻意去聆听马车内动静。」
凌胤云笑道:「你这小ㄚ头,整天就知道捉弄我。」他顺势亲她脸颊一口,看向窗外道:「醉酒楼到了?」
季夏荷俏皮道:「还没呢,不过就在不远处。」她指着衣服紊乱的墨娟,咯咯一笑道:「如果让夫人这样就进去,那岂非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墨娟被她这么一说,羞红了脸,赧然垂下头。凌胤云道:「我来帮你穿衣服。」墨娟白她一眼,微微点头。
稍作整理之后,三人来到醉酒楼,各个官爷登楼入室,墨娟则与他们的官夫人走进别院,坐在席上,彼此互相交谈。
凌胤云虽然听了墨娟所述,但本以为她们多少会婉转一些,没想到这些官夫人丝毫不掩饰,直接与家将门出言情挑,上下其手。
其中一名穿着雍容华贵的女子走上来,问道:「这不是白夫人吗?我听说你回去墨家堡了,怎么又回来了?」
墨娟平静道:「恰巧有些事要处理。」
女子打量了她一下,嫵媚一笑道:「瞧你容光焕发,跟昔日愁容截然不同,难道是白将军回来了?」
墨娟故作镇定道:「我方才吃了些中药,可能是有些燥热。」
女子虽有些狐疑,但并未追问,而是将眼神瞥向后方凌胤云,笑道:「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邹卓呀,夫君承蒙你指教了。」
凌胤云一脸纳闷,正想询问她夫君之时,墨娟忽地道:「这位是秦环之妻李采,你称她秦夫人就好了。」
凌胤云心中一凛,忙道:「稍早多有得罪。」
李采不以为然道:「我那夫君技不如人,你有何错之有?不过,若你真想赔罪,不然你等等陪我去院子看看花草如何?」凌胤云心叫不妙,瞧她一脸望穿秋水,绝不可能仅是普通散步。
墨娟缓颊道:「秦夫人,不瞒你说,邹卓喜好男风,对女子没有兴趣。」
李采神色一黯,惋惜道:「那真是浪费了。」
便在此时,门忽地被开,只见一个高大人影走进来。凌胤云定眼一瞧,此人正是冬猎时见过的蒲都。他环目一扫,发现了凌胤云,走上前道:「哼,你就是那嚣张的邹卓吗?你胆敢来踢馆,我这就给你个教训。」
墨娟惊道:「蒲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蒲都无视她将军夫人的身分,冷然道:「这跟女人无关,这是男人之间的事。」
凌胤云想起他是蒲伯于之子,心想正好,面露微笑道:「我来者不拒,还请蒲公子赐招了。」
眾人见状,清出一个空间,好让两人对战。蒲都稳住身子,仔细端倪凌胤云,好似在找其破绽。凌胤云从容自在,佇立在他前方一动也不动。
片刻,蒲都终于出手,一剑挥出,迅雷不及掩耳。凌胤云击剑格挡,退后半步。他终于明白为何蒲都这般自信,因为他委实很厉害。
蒲都静若处子,动若脱兔,手中长剑一个旋转,寒光乍现,倏地笔直袭来。间不容发之间,凌胤云叱喝一声,,挥剑疾劈。
两人大战数十回合,你来我往,眾人发出一阵喝采声。两人剑法宛若行云流水,瀟洒不定,一旁家将屏气凝神,不敢置信。
凌胤云记起肩伤,不想久战,立时腰马合一,朝前方迅速击出一剑。此剑之快,蒲都只窥见半分剑影,剑尖已至。
噗哧一声,蒲都皮革甲裂开,胸腹处鲜血泉水般涌出来,当场倒了下去。眾人惊呼一声,连忙让人抬他去医治。李采根本不在乎蒲都伤势,抢步上前,来到凌胤云身旁,媚笑道:「不然这样好了,我可以好好教你,让你体会箇中奥妙,说不定你会重新喜欢上女人。」
墨娟见她不肯罢休,乾咳一声道:「方才吃药之后,好像身子不适,请容我暂时退席去歇息一会。」凌胤云闻言大喜,赶忙佯装上前搀扶,带她离开别院。两人走出别院之后,要来一处休息用的客室。
两人一进房间,凌胤云驀地将墨娟一把拉过来,推到墙边,故作叱责道:「居然说我喜好男风,你还真有胆子说。」
墨娟知他没有真正怪罪,含笑道:「我不这么说,她怎会放过你?可惜你方才一战雄姿,仍撩起了她们芳心。」
凌胤云道:「她们不放过我,我也不放过你。」语毕,两人脣舌交缠,稍作缠绵一番之后,门外传来季夏荷声音。凌胤云道:「进来。」
季夏荷听命进房,一见他们两人又亲在一起,不禁笑道:「凌爷还真放纵,要是让人见着了怎么办?」
凌胤云两手一摊道:「反正这里不就是这种地方?」
季夏荷笑了笑,旋即正色道:「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