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沉声道:「兵法有云,归师勿掩,穷寇莫追,他们败退,说不定是陷阱,引我们上当。就算不是,他们已受重创,若无整军补给,断不可能再次袭来。」
殷修微一沉吟,道:「若我们里头仍有内应,那该如何?」
凌胤云道:「若伍副将所言无误,我们应快到铸刀庄了。只要到了那里,谅他们通天本领,也翻不出花样。」事情正如凌胤云所述,眾人稍作整顿,连忙赶路,
夕阳沉入西山,天色完全暗下,他们忽见远处华灯初起,数栋矮房并列,围成大圈。伍然率领队伍,笔直地前进,栅栏门外的人见状,询问一番,得知他们身分,立时开门放行。
其中一名颧骨深邃,脸庞稜角分明的男子,从哨塔走下来,抱拳道:「在下祈展,有失远迎,尚请见谅。」凌胤云听闻他便是祈展,仔细打量起他,暗忖道,此人外表虽粗旷,但斯文有礼,浑身散发正气,作为婚嫁之人,委实不错。
伍然跃下马鞍,施礼道:「在下伍然,官拜副将,今次担任护送军指挥,途中虽有些波折,但并无大碍。」
祈展皱起浓眉,关切道:「发生了何事?」
伍然摇了摇头,苦笑道:「只是小事,无须掛心。你身为准新郎官,便该开心才是,别在意细枝末节。」祈展虽感疑惑,但伍然这么说了,他也不好追问下去。
凌胤云忽地道:「对了,你们这可有关押别人的地方?」
祈展怔了半晌,道:「有一处地牢,还算堪用。」
凌胤云微微一笑,道:「方便借我们一用吗?」
祈展露出困惑,道:「不知大人用到地牢,所谓何事?」
凌胤云乾咳一声,道:「别在意,只是我们队伍之中,有个人违纪乱法,我们一时找不到处置方法,便想先关起来,等候军法审判。」
祈展闻听此言,顿时放心下来。军中乱纪者,时有所闻,他虽未从军过,也略知一二。祈展道:「好,我等等便请人领你们去。」
凌胤云稍作谢过,转头交代殷修将杜文押入地牢,并派人严加看守,旋即,他随同伍然走入内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