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住她两只肩膀,眼神凶得像有多大仇,声音冷得像是刚从冰河捞出来:“找他妈死!”
林羌被他压得不能喘气了,脸通红,筋鼓动:“我听不懂你……”
“你明知道有人从你出医院就跟着你,你还往偏走,你嫌你死得不够快?还是巴不得被这群二溜子掳走了?”靳凡的火从眼睛洒出:“我告诉你林羌,没有谁永远在你出事之前到你身边!何况老子这条命也不剩个几天,你指望我,那你就是等死!”
林羌本来还挣扎,还打他的胳膊,听他说完也不反抗了,眼底水一程雾蒙蒙。
靳凡捏住她的脸,逼近她,鼻息扫在她唇瓣:“我根本看不上你,别天天拿你自个儿当诱饵挑战我,我闲得慌愿意管你,我不闲的时候,你尸体凉了都是活几把该!”
林羌低头,眼泪掉下来一颗,手里还攥着从市场买的牛舌饼:“我知道昨天是你背我回去的……我还折腾了你半宿……车行那个弟弟说你喜欢吃这个……我想给你买第一锅刚出炉……”
靳凡心头一紧,缓慢退开,看着捏挤变形的果子和洒了的老豆腐,头痛剧烈,转身扶住了充当桌子的洗衣机纸箱子,一双手到手臂青红交映筋脉迭起。
林羌靠在门上抹了抹眼泪,把果子放到纸箱,扭头往门口走,走到门口又突然回身,从后搂住靳凡,脸埋在他后背。
靳凡想扯开她的手,可是扯不开,他突然失去了全部力气。
林羌太累了,后来就在靳凡这里睡过去了。
靳凡站在窗前俯瞰小区绿化很久。
仲川去医院接小朋友出院,看到一伙人在医院门口鬼鬼祟祟,结合林羌最近闹出的新闻,他猜测这伙人是冲她来的。
林羌很奸,又当过兵,不可能这点危险都察觉不到,他就没放心上,转头看到她发了老城区才有的老式爆米花,他拿起钥匙就出了门。
老城只有赶集的老人进出,道太破没人走,路边树也年久未剪,就显得偏僻、阴森,林羌在被人盯上的情况去到那边,就是在给人创造对她不轨的条件。
他能想到她发那个朋友圈是故意给他看的,没想到的是给他买牛舌饼这件事。
他知道她虚情假意,大概买牛舌饼也是她算计他的一种方式。
却还是松手了。
也许没骗他呢?
他转过身,看着侧躺在沙发上的林羌,她睡觉时很老实,比她醒着的时候讨人喜欢多了。
林羌下午醒来,又是熟悉的靳凡家的沙发,她用同样的双脚踩在沙发的姿势,木讷地盯着面前的墙。
靳凡回来也不理她,只把一包食用纸包着的果子和一杯奶放在洗衣机纸箱上。
他不发火时很有点要死不活的劲头。倒也正常,他有病。
林羌放下双脚走过去,用早上刚用过的姿势,从后搂住他,脸颊贴在他背上,听他的心。
靳凡扯她的手。
“头有点晕。”她偏不松。
“没完了?”
“嗯。你一刀捅死我吧,你把我宰了就有完了。”林羌很擅长云淡风轻地说这种话。
靳凡给她抱了半分钟,还是拽着她胳膊,把她拉到纸箱子对面,拿一杯奶,使劲往她面前一撂,奶从没盖严实的缝里跳出来几滴,溅到他的手背上。
林羌眼疾手快地拉过来他的手,吐舌头给他舔掉了:“别浪费。”
靳凡双手拄在边缘,看着她:“早上的事暂且不说,我前几天跟你说的话你听不懂?”
林羌拿吸管,叼住一头,嘬了一口:“嗯,是有好几天了,我们都好几天没见面了。”
“那个简……”
林羌知道他要说什么,没让他说完:“前男友,杀剐随意。让你别动他是不想把一个外人牵扯进来,不是我余情未了。”
靳凡盯着她故作轻松的脸,她说谎的痕迹很重,但逻辑能说通……
“你老提他,是吃他醋了?”林羌歪着头:“大哥从脸到身材都略胜一筹,怎么那么不自信呢。”
林羌身子前倾:“我对他是不想亏欠,对你才是一腔私心。我连你们家钱都不挣了,明知有危险还是去买你喜欢吃的果子,还不明白?”
“赶紧吃,吃完赶紧滚。”满嘴瞎话,靳凡一个字都不信,只是想到早上发生的事,还是改口:“等下送你。”
林羌笑了:“又不让我滚了?又要送我了?”
靳凡没搭理她,只是喝了一口咖啡。
林羌放下奶:“我想喝你那个。”
她这话让靳凡想起她喝多了舔他胸口的事,翻脸:“不喝滚蛋。”
“你给我喝一口你的咖啡,我消肿。”
靳凡看着她,端起杯喝了一口,把剩下半杯当她面扔进垃圾桶。
“不给算了。”林羌低头掰果子,不说了。
也就半分钟,靳凡从冰箱拿了一罐冰咖啡,咣一声搁在她面前,头也没回地往外走:“吃完滚下来!”
靳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