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文英知道丈夫的想法,于是抽出一柄匕首放在胸口,也含泪点头道:“你放心。我绝不会丢你的脸。”赵平还要再说。
忽然被一圈绳子套住上身,一股大力袭来,整个人一下滚落马车,在泥地里被一匹马拖行了起来,王文英娇呼一声,大哭起来,眼见丈夫如此惨景,只得闭上眼睛。
正要举刀自尽,忽然匕首被人打落,睁眼一看,只见满身泥浆的杨正坤一把抱住她道:“别傻了,快跟我走。”说着拦腰将她抱起,往外头一跳,两个人拥抱着往山崖滚落。还好此处山林十分浓密,两个人只滚了几圈,就被树林挡了下来,杨正坤连忙又爬起来,拉着她一路跑,山坡青苔湿滑,与其说是跑,倒不如说是往下面滑。
那些响马也纷纷下马追过来,跌跌撞撞的绊倒了不少,一片骂娘的声音,射出的箭也多被树木遮挡,杨正坤也不看后面,拉这王文英乱跑一气,直到天黑的时候,后面才渐渐没了动静。前面出现了一条湍急的河流。
正是山洪爆发的时候,许多树木枯枝漂浮在浑浊的河面上,偶尔还能看到猪羊的尸体,看样子就算是游泳高手只怕也要栽在里面。二人无法渡河,只能沿着河岸往下游跑,正跑的喘气,王文英忽然停下来哭道:“我们回去吧,去救救夫君!”
杨正坤道:“他们人多,我独自去救只怕会羊入虎口,不如咱们找到县城,让本地官员加派人手,或许能救下他。”王文英忽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都怪我,早知道就该丢弃马车,是我害了他!”
一番歇息之后,杨正坤拔下身上的箭,他身上穿了锁子甲,虽说一般轻箭无法穿透这铠甲。
但箭矢的余威还是能撞的人七晕八素,身上好几处已经肿胀起来,当下耐着性子劝了王文英振作起来,她依旧哭着闹着要回去救赵平。
他心里一恼,冷哼道:“要救你自己回去去救,老子才不陪你去送死,那几个响马一看就身手不凡,不像是普通的毛贼。”
王文英大怒道:“他可是你儿子,你怎么如此没有良心?”杨正坤不屑道:“说起来是我儿子,可你见过老子姓杨,儿子姓赵的吗?要不是他平常还肯叫我爹,我才懒得管他那么多闲事。”王文英身子一软蹲坐在地上,哭道:“我原以为你是好人,没想到你果然很坏,连这种话也说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