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社会没两年,她可玩不起。”
季烟确实玩不起,王隽深知这一点。
温琰继续给他下眼药:“你职位和社会地位在她之上,要是哪天你们的事被传开了,你完全可以全身而退,她是女人,她天生处于社会劣势,她不行。”
原本还在思索温琰过来的真正目的,听了这话,王隽不由正了神色,眸光也多了几分认真。
“王隽,就我所知,你年前本来提交了离职报告,”温琰顿了下,“年后回来又亲自去任总那边拿回你的离职申请,你……”
他点到为止。
王隽接过他的话,径直说:“你猜的没错,我和季烟是在那段时间在一起的。”
温琰震惊了:“你们……”
王隽淡淡笑着,丝毫不介意把真正接触的时间告诉他:“就在年前的两个部门年会那晚。”
温琰睁大眼。
王隽仍旧笑着,没有一丝波澜:“您的猜测全是正确的,那晚是我勾引的她,这件事错在我。”
温琰愣了愣,随后不自在地说了句:“你我都是男人,别说酒后乱事这种混蛋话。”
王隽点点头:“是这样,您说得没错。”
这话听得温琰舒心,他理了理西装的袖子,折腾了一会,清咳两声,说:“别拿话哄我,我不是季烟,不吃你那套。”
王隽轻笑了声,笑声略略的,说:“我之前听人提起过,当年您和嫂子是办公室恋情发展……”
看到温琰被抓住了狐狸尾巴一样尴尬的神色,王隽见好就收。
往事被重提,温琰平复了一下情绪,说:“那你应该也听说了我后来的事。”
王隽说:“略有耳闻。”
他无不风轻云淡。
温琰心里暗暗唾弃,她季烟什么都好,偏偏找了这么个玩意。
果然是温室里长大的花朵,就是这么不懂人间险恶。
恐怕被吃抹干净了,还笑得跟朵向日葵似的。
温琰神色倏地变冷:“你想怎么解决这事?”
王隽反问:“今天您过来找我,回去了您会找季烟吗?”
温琰眼睛一眯,拿起了调子:“你想不想我找她?”
王隽扔出自己的底牌:“不想,”他说,“我猜您的答案也是,不然您不会专门找了我的秘书询问我的行程,特意挑了这么一个时间上门。”
温琰想,看来你还挺有责任和自知之明。
他板起脸,再次强调道:“我的人不可能因为违规而被开除。”
王隽赞赏地看他:“我们殊途同归。”
听这意思,温琰有了其他猜测:“你还想和她继续。”
他不像是问,倒更像是一种笃定。
被猜中了心思,王隽丝毫没有不好意思,反而气定神闲的:“不想和她继续,我不会去拿回辞职申请,更不会留在这边。”
温琰微抬下巴:“如果有一天你们被发现了……”
王隽不紧不慢地说:“我负全责,我走人,我会让她全身而退。”
温琰很是震惊,但震惊过后,是清醒,他哼了声:“漂亮话谁不会说,你现在跟我保证纯属是空头支票,等到那天你后悔了……我的人不就被你带进沟里了?”
王隽手搁在沙发上,轻点了几下,慢条斯理地提议:“我们当场起个字据?白底黑字,我跑不掉,这样你可放心?”
字据,白底黑字。
温琰暗想,你个冷血王隽原来还有今天啊。
他笑容忽然间耐人寻味起来:“季烟……就那么不一样?”
王隽目光看向别处,温琰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是放在沙发边上的行李,很寻常的一个行李箱。可看王隽的样子,像是透过行李箱在看什么东西。
温琰认真地瞧了几眼,行李箱旁边似乎放着个袋子。
他还想看个仔细,王隽的声音适时响起:“她是不一样。”
温琰收回目光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