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

梁果将耳贴着话筒，嘟─嘟─嘟，终於接了通。

「这时候是要说早安还是你根本还没睡？」对话那头的劈头就是冷嘲热讽。

「梁nv士，这句话也是我想问你的。」梁果蹲了下身，将自己缩成了一团。「您是独守空闺还是昨夜一整夜折腾？」

「少点嘴pa0，梁果，最近怎麽样？」这样的对话模式是他们习惯了。

「能怎麽样，你想要我怎样，就怎样。」一排的蚂蚁正从梁果的脚边爬过，梁果盯着那一排的蚂蚁，企图分散注意。

梁果知道，这通电话从不是为自己而打，她到数着，三、二、一─

电话那头的宋nv士果然发了话「少去惹麻烦。」

梁果闻言站了起身，她快受控不住了「惹谁？你说清楚啊！闻悦琴吗？我惹她了吗？是她说的吗？」

一排排的蚂蚁被梁果突然的起身下的乱了阵脚。

「你是我妈还是她妈？」抬起脚，狠狠的捻了捻脚下的蚁群，还不够，梁果知道，还不够。

「你能说吗？就告诉我答案就好了！我只要你说！」梁果只要一个答案，从来只是这样。

「梁果…」

梁nv士有话想说，那会是甚麽样的语调，指责、喝斥、心疼…？

梁果不想知道，她开了头，她知道怎麽结束这样的话题「妈…」她是浑身颤抖「那首忆江南你还记得吗？」

电话那头选择沉默，梁果嗤笑，是在那一头的nv人，还是笑自己，梁果也不知道，梁果作出最後一击「我又梦见了，都是你害的…」

「梁果！」她想说甚麽。

梁果抖着手，挂掉电话，无论电话那头方才想说甚麽，她都不想知道了。

梁果蹲於地，颤抖着，她在自我保卫，她双手环着自己。

咔─打火机的声音。

有一个人站定於梁果的脚边。

烟气散了开。

梁果颤着身，抬起头那人逆着光，一时间快不太清楚。

霍斯南站定於梁果脚边，他点燃了菸，却是搁置於手边，任凭它燃烧。

「能不能…」梁果眯了眯眼，却也求着「给我…」

「是我。」他说。

「我知道！」不知是倔强，还是本就知道「所以我说给我！」她一无所有，破罐子破摔。

「好！」霍斯南ch0u了一口菸，并将蹲於地面的梁果用力提起，将那口菸，以口渡於梁果口中。

他说「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