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
顾叙送我登机,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路保重。”
我冲他一笑,“你也是,高考加油。”
“你呀,明知道我不参加高考。”他无奈地笑着,“不会客套就别客套。”
我站在国际航班的入口,回头看着,始终没等到我想等的人。
付清,呵。
我顺利地登机了,很快,我就要离开这个城市了,离开付清了
我看着窗外,天很蓝,可是我的心情并不好。
那天,我将他一个人扔在了平湖公馆,他一定恨我恨得要死。
我的手机突然震动,我打开一看,是付清。
我接了起来,“喂。”
他开口,“回来。”
“别走。”
我轻嗤一声,“我走了,付氏都留给你,你应该高兴才是。”
“现在叫我别走又算什么?”
付清咳嗽了几声,说,“你去了澳洲之后,就很难再见到我了。”
我沉默了,他到底什么意思?
“飞机要起飞了。”
我把电话挂了。
他没有再打过来,甚至也没有给我发消息。
飞机落地后,是爷爷的管家刘叔来接我的,他对我笑,“小言好久不见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向我的眼神有些怪异,难道他歧视同性恋?
我跟爷爷愉快地吃了晚餐,他耐心地听我讲着我和我哥吵架的事,还有我结交了一个好朋友
他全程都笑着,时不时向我搭话,然后提出几个问题,我都老实回答了。
但是,我肯定不会告诉他我跟付清乱搞的事情,他还跟我说,要去查一下顾叙家的背景,我没在意,他愿意查就查吧。
在澳洲的第一年,我生了一场病,身体变得有些虚弱,家庭医生总会给我开一些营养补剂,他嘱咐我一定要按时吃。
呵,不知道付清知不知道我生病了?
他从来没联系过我,我也没联系他,我甚至都没点进我们的对话框。
很快,我入学了一个高中,老师和同学们都对我很好,我都差点忘记我还有个哥哥了。
我在澳洲顺利地读了这里的大学,我主修数学,辅修金融,付清不想让我和他争家产,那我偏要和他争。
数学是爱好,金融是现实。
时间转眼又过去了两年,我已经大二了,我都快记不清付清的样子了。
我有的时候会想,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三年时间里,他就那么不想联系我吗?就连他的近况都不想让我知道。
爸妈甚至也不怎么联系我,起初的一年还会给我打电话,后来也就发发消息。
怎么?他们都放弃我了吗?
一个gv而已。
大三这年,我的学习压力很大,我的学业论文以及参会论文让我忙得根本没时间想他。
不,我还是想他的。
偶尔想。
我将自己关在学校附近的房子里,没日没夜地解题算题,证明推理,累了的时候会抽根烟。
没错,我破戒了,成年人的世界总是不那么好过的。
我有时还会跟顾叙聊天,奥对,顾叙他成功保送了t大,是物理学专业。
他这样的人竟然真的会去学物理,他跟我说他要在火星盖房子,然后和他表弟私奔,我被他逗笑了。
直到一天下午,外面正在下雨,淅淅沥沥的,我将窗户关上后,继续忙着我的论文,突然,一道敲门声响起。
我将门打开,问,“谁啊?”
开门的瞬间,我怔住了几秒。
他来了。
付清来找我了。
快24岁的付清穿着一身剪裁贴身的西装站在我门口,身上被淋湿了,头发也是,我看着他的脸,渐渐与我记忆中的他重合了,他没怎么变。
他冲着我笑,柔声道,“小言。”
然后,盯着我鼻梁上的眼镜。
因为我要看很多论文,所以带了副蓝光眼镜。
“你怎么来了?”我冷冰冰地说着。
“你长大了。”他继续说着,他还想抱我,被我制止了。
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水,意识到抱我会弄湿我的衣服,他开口,“你能让我进去吗?”
我转身向内走去,说,“进来吧。”
他将门关上,小心翼翼地脱了鞋,走了进来。
我好想他。
但我不知道我有多想他。
当我再次看见他时,我才知道,原来我这么想他。
我拿了毛巾和我的衣服,让他换上,他接了过去,他问,“洗手间在哪?”
我有些埋怨他,我看着他,“就在这儿换。”
他擦着头发的手停顿了一下,他眨着眼睛看我,说,“好。”
他慢条斯理地一件一件地脱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