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
冉子陵意味深长道:「小妹,五大宗门并非嬴弱之人,千万不可轻敌。」
冉月嬋道:「哼,不过是一群苟且之辈,何足为惧。」
冉子陵摇头道:「双拳难敌四掌,咱们以寡敌眾,势必吃亏。」
洛绝影道:「齐鈺虽别有意图,行事尚且君子,我们犯不着与他衝突。」
冉子陵道:「我刚才偷听了你们的对话,莫非你打算去聚贤楼?」
洛绝影问道:「你知道何谓竞榜?」
冉子陵得意道:「方才那掌柜告诉我,所谓竞榜,简易来说,当武林中人犯下滔天大罪,朝廷便会揭开此榜,请求各大门派将其抓捕归案。」
冉月嬋抬起俏脸,一双秀目射出困惑之色,不解道:「这般吃力不讨好之事,谁肯接下?」
冉子陵笑道:「纵然赏金不高,但不无小补,兼之可收穫名声,何乐而不为?若门派坚持拒绝参与此事,朝廷便会偷偷记上一笔,往后百般刁难,那才真是得不偿失。」
洛绝影摇头道:「这招借刀杀人,朝廷倒用得精妙。」
冉月嬋轻蔑道:「朝廷明摆作壁上观,真是不知羞耻。」
洛绝影道:「横竖间着无事,去看看也无妨。」
良久之后,叁人来到聚贤楼。
聚贤楼规模不下醉仙楼,灯火照映之下,大厅高朋满座,喧闹声此起彼落。洛绝影甫要入内,两名守卫持着长矛挡住去路,要他们示出请柬。
洛绝影微皱起眉,他双手空空,哪来什么请柬?
幸好世上很多事,多半可以靠钱解决。
钱无法解决的事,或许钱给得不够多。
冉子陵丢出几枚碎银,守卫一把抓起,稍作掂量后,冷然道:「记住,进去后别惹事。」
叁人进去后,挑高两丈的大厅映入眼帘,两旁鼓乐声不绝于耳。四周草席代椅,视野空阔,二楼包厢以珠帘虚掩,讲究私隐,多为招待贵宾所用。两名美婢抬起俏脸,瞧见洛绝影等人步入,莲步轻移,笑脸迎上,微一欠身。
冉子陵低声道:「她们是招待宾客的下人,给她们好处,她们会跟在身旁侍候你。」
洛绝影将碎银扔去,摇头道:「我不需要人伺候。」
两婢闻言一愕,歛眉垂目,脸上难掩失望之情。
冉月嬋不解道:「她们明明拿了钱,怎么看起来丝毫不开心。」
冉子陵笑道:「这不过是开胃菜,若跟在大户人家身旁,后续打赏才是重头戏。这些婢女均精挑细选,受过专业训练,若是价格谈拢,她们甘愿为你做任何事。」
冉月嬋抿着下唇,冷哼道:「这与青楼女子有何不同?」
冉子陵苦笑道:「世间之道,大同小异。」叁人拣了处偏僻的角落,兀自入席。便在这时,洛绝影感觉有股视线盯向自己,冉子陵低声道:「别紧张,不过是这儿的护院。我们是生面孔,难免引人注意,他们看不出端倪,等等便会移开视线。」
洛绝影道:「你倒是熟门熟路。」
冉子陵道:「我以前押镖的时候,什么地方都得碰一碰,以免吃了大亏。」
不一会儿,前方传来一阵鼓譟声,原来是齐鈺走上擂台,亲手摘下榜上帛纸。他挺直脊背,右手执剑,将其交给一旁的聚贤楼管事冯范。
冯范将帛纸摊开,上头画着一个上半身的人像,旁边附上细细麻麻的小字。他将帛纸对着台下眾人,拉高音量,覆诵道:「苍龙宗齐鈺,十日之内,捉拿『鮫妖』海一色,赏银百两。』
一百两银子?
台下眾人闻言一惊,纷纷躁动起来,心想这可是笔大钱。不过,一向吝嗇的朝廷如此大方,不免让部分的人怀疑另有隐情。
冉月嬋皱眉道:「这海一色是什么人物,这般值钱?」
洛绝影思索半晌,缓缓道:「若我没记错,他应是万妖宫的人,据说剑法一流,行事凶狠,杀人如麻。他曾是苍龙宗的人,因残害同门,遭到追杀,可惜至今无人能擒住他,苍龙宗不愿再折损任何一名弟子,最终作罢。」
冉月嬋道:「看来这次苍龙宗想挽回顏面,你认为齐鈺有多少胜算?」
洛绝影语重心长道:「你要知道,当年此事关乎苍龙宗门面,若海一色如此易与,他们又怎肯轻易放弃追捕?据说苍龙宗曾派出数名长老,仍不敌海一色,此事一度沦为江湖笑柄。」
冉月嬋讶然道:「那他这一去,岂非必败无疑?」
洛绝影笑道:「若你去劝他,说不定他肯放弃。」
冉月嬋冷冷道:「那可不必,我可没欠他。」
冉子陵环着双臂,苦笑道:「虽说不经一事,不长一智,就怕他没命汲取教训了。」
与此同时,台下一个声音倏地传来:「等等,我不同意!」
眾人循声望去,说话之人是一名红衫少年,他看来只有二十出头,宽肩细腰,面容修长英俊,像是个多金的世家子弟。
红衫少年挺起胸膛,无视眾人异样目光,迈开步子,大摇大摆走上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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