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吩咐众婆子:“好生伺候,速速用药。”说罢,伸手撑住花青的手意欲借力起身,石兰立刻上步一手托住假腹一手撑在皇后娘娘药后助她起身。
皇后娘娘在她二人的搀扶下提气起身,刚刚站起就觉得下腹中似万把钢刀搅动般的痛楚袭来,身子一软向下坠去。石兰忙手上使力将皇后娘娘揽在怀中让她靠着自己的身子,花青赶紧用手臂搀在皇后娘娘的腋下,半托半扶的把皇后娘娘安置在大堂的正位之上。二人目不转睛的看着冷汗一颗颗渗出皇后娘娘的额头,担忧之色溢于言表。
皇后娘娘心里默念:这葵水来得真不是时候。自从食了红花之后,皇后娘娘月月此时都是痛不欲生,今日在这里定然也是坚持不了一会儿。可是她又担心与祎妃暖宫的药用不用得进,只得硬生生忍着自小腹间蔓延开的痛楚。
众人都忙着祎妃的事,倒也没有发现皇后娘娘的身子不好了。
内室中,两婆子各执一柄银勺,一人先舀起药汁向祎妃的下穴灌去,温热的药汁进入蜜径后只有少半滑入,其它又溢出了体外。另一婆子刚要灌时,她低声耳语道:“插进去。”
那婆子了然的点点头,银勺送至穴口未停直接插入祎妃娘娘的体内,然后向前翘起勺柄,药汁系数灌进了祎妃娘娘的体内,两婆子相视一笑。
祎妃哪里忍得这番异物插弄,檀口迸出的痛吟声,直听得皇后娘娘益发的腰酸腹坠痛不可挡。
眼看药汁就要凉了,婆子哪敢耽搁分毫。手中的银勺又送到祎妃娘娘的穴口边,只听祎妃娘娘无力地说:“等等。”转头吩咐侍女,“帕子。”她接过帕子咬在口中,紧紧闭上双目,等待下一轮的折磨。
一次次的插入、翘起、拉出,两柄银勺轮番一刻不停地往祎妃娘娘体内灌着那暖宫的药汁。温热的药汁陆陆续续滑进体内,阵阵暖意自体内散开,祎妃的心里不再像原先那样慌乱。神定了,气凝了,身子自然就稳了。
“启禀皇后娘娘,用药完毕,请娘娘示下。”
皇后娘娘示意御医前来领旨,她勉强提起笔来写下给祎妃保胎用的方子,方子还没写完,阵阵挛痛就击得她拿不住笔了。花青惊呼:“皇后娘娘,可是身子不妥,速速回宫吧!”便和石兰合力搀扶起皇后娘娘登上凤辇回转蕾阳宫。
凤辇中皇后娘娘程汐滟哪里还能端坐得了,早就匍匐的席上直痛的辗转呻吟了。皇后娘娘趴伏着身子用假腹死死顶着小腹,想以此来忍住那一阵紧似一阵绞痛,她一手紧紧揪着袍襟,一手死死抓着窗棂。
随护在凤辇旁的花青见皇后娘娘抓着窗棂的纤手因用力过猛已是毫无血色,忙吩咐侍从加快速度。
宫中的地面都是由巨大的汉白玉石铺成,素日里觉得光洁如镜。今日凤辇轻磕在玉石缝隙上的震动无疑都加剧着皇后娘娘的痛苦,她紧咬着袍子上的束带将呻吟声硬生生堵在喉间。
终于到了蕾阳宫门口,凤辇停在高阶之前。花青上前发下踏凳道:“下得伺候娘娘下辇。”
“且慢!”凤辇中传来皇后娘娘低哑的声音。
花青等了片刻也不见动静,就偷偷向内窥去。只见皇后娘娘的袍襟上沾满了瓣瓣血花,正费力地想把身子转过来,只是每动一下都得仰头屏息来抑制那磨人的痛楚。花青一使眼色,石兰就躬身进了凤辇中,将皇后娘娘连搀带扶、连拖带拽的请出了凤辇。二人合力将皇后娘娘架进蕾阳宫。
蕾阳宫门口前院侍从侍卫众多,正是个人多眼杂的所在。如若自己还忍得了,皇后娘娘是断不肯允人搀扶的。此时她只能尽量挺着身子,在二人的搀扶下踉跄前行。
三人还未行至正殿,陛下竟然从殿中快步迎出。皇后娘娘忙推开二人的扶持,伏身下拜,虚弱得说:“臣妾……拜见……”一语未毕,人以栽倒在地。
陛下大惊失色,一边高声呼唤:“汐滟,汐滟。”一边抢步上前抱起皇后娘娘往东厢而去。
皇后娘娘栽倒的地上留下一滩血迹,花青取来清水匍匐在地尽力洗刷。石兰随护陛下身边进了东厢,伺候皇后娘娘除去假腹洁身更衣。
西厢内,子玄自清早起身就身子不爽。身上阵阵虚汗不止,肚子也硬硬得直往下坠。躺在榻上就胸口憋闷无法喘息,起身站立就腰酸腹坠双腿颤抖,那真是怎样做都不得舒坦。正在心烦意乱的当口,陛下竟然来了。
陛下推开西厢的门,看见子玄正背对着桌子双手撑住桌沿双腿颤抖不已得站着,就问:“因何不躺着歇着?”
子玄看见陛下前来心头自是欢喜,哪肯如实以告,只说:“躺着烦闷了起来走走。”
“朕来搀你走走吧!”陛下走到子玄身旁一把搂过他的身子,让他背靠在自己宽大的怀里拥着他在屋中慢慢的走动。
饶是陛下细致入微体贴周到,承托了子玄身子的大部分重量,子玄还是觉得肚子一阵阵发沉,隐隐的痛楚一阵阵袭来,身子益发的无力起来。
陛下感觉到怀中子玄的身子向下坠去,体贴地问:“累了?”
子玄虽是身子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