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岁的生日当天，没有礼物，只有债务。

我还记得那天下着滂沱的大雨，雨水没过脚踝，很冷。我在雨中走了很久，走到某家卖春店的门口，不轻不重地敲门。

赌徒父亲一次豪赌输了几百万，丢下我，逃之夭夭。我无奈辍学到红灯区卖身，你可以说我下贱，但我没有选择的余地。我还是个未成年女生，我没有学历，也没有钱，做妓女是唯一能养活自己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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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证给我。嗯，梁嘉敏？还是未成年啊，我们这里是正规店，未成年接客有点麻烦。”

卖春店的小老板边抽烟边打量她，真是尤物，石破天惊的美貌，这样的货色在全国都不少见，卖身的价格恐怕能比常人多几倍，更何况一看上去就知道她还是处女——美人昂贵的初夜必能狠赚一笔。

她不习惯烟的味道，呛得咳了两声，“可我没有其他养活自己的办法……”

小老板眯着眼睛，无依无靠还负债累累的女人必会长期卖身。控制好她，店里几年的摇钱树就来了。他掐掉烟头，慢慢悠悠说：“倒是也不碍事，毕竟这里可是红灯区，黑帮林立，在这开的店很多都有背景，没哪个条子会专门盘查身份证。”

嘉敏松了口气，“那就好。”至少，她能活下去了。

“身高172，体重48kg，33d……艺名就叫雪莉，来跟我拍照。”电脑上写着：18岁，在读大学生，绝美，巨乳，紧致。照片里她斜倚着沙发，布料少得快要露点。

小老板把她带到摄影棚，摆些充满诱惑的姿势，她很配合，拍出来的照片甚至不需要修图。小老板很满意掐了下她的腰，她虽然感到不适，但不敢说任何话。

“没有任何经验，有点难办啊，但有钱的客人肯定不会拒绝漂亮的雏儿。”为了把处卖个高价，小老板没亲自下场睡她，教她戴避孕套，用杀菌喷雾，消毒洗浴液等等。

“做这一行基本上客户都要求内射，对于性病客人才会选择戴套。为了避免多养一个的麻烦要经常吃避孕药，店里会免费提供。在服务中，要求口交的客人也不少，漱口水也会免费供应。事前事后都要洗浴，消毒……”卖身的行业居然如此细致。

她听得云里雾里，唯一的感想就是恶心，居然要用嘴巴把精液吸出来，这到底是谁发明的恶心法子？

拉皮条的老女人把她带去看av，她看了一眼就受不了。发情的男人骑在女人身上，那根东西猛插女人，男人不断用侮辱性词汇宣示自己的性能力强和地位高，肮脏、粗鲁、污秽。毫无疑问，av里的女主就是她未来日子的缩影。

梁嘉敏低头默念：她不想这样，她不想这样，该死的生活。

她的脸色变化极大，那老女人一下就看出来了。

“雪莉，你还想要钱吗？春宵一刻值千金，没过多久你的债务就还完了。”

“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