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溅的火花呈爆炸状四散开来,火星土块被热浪裹挟着铺面袭来。盛京迅速将张漾抱进车厢,连忙将西装外套扔一边。
“快去医院!”
改装过的大g在山丘如履平地,衝着小镇疾驰而去,连车尾气都没留下。
车厢内,盛京将迷迷糊糊中的张漾叫醒。
“喝点水,马上到医院了。”
张漾无力地靠着他的胸膛,小口喝了点水后便推开。
“不该救我的……”他垂着眼,轻声道。
盛京气的磨了磨牙尖,强硬地把人抱在怀里,如失而復得的珍宝般不肯撒手。
“别再说了,我救你我乐意行吧,只要你……我死了也乐意。”
张漾撇过来,伸手推着、从他怀里挣扎出来,朝盛京的另一头笨重地挪过去。以这种方式无声地抗拒。
盛京张嘴,刚想说什么“我这次为了你都差点死了,你还不信我?”“我现在真的在改过,不然才懒得管你”之类的。
想了想,又给咽回去。
一路上,张漾都不再说一个字,甚至睁眼看一眼他。
仿若车厢里就一个人,没有另一个人存在的一样。
也行。
比上次张漾看见他就往外撵有进步。
期间盛京终于有了感觉,后背被烧伤严重的剧痛如潮水般涌来,蚀骨的痛感将他整个人都扔进绞肉机里过了一遍。
不多时,他的额头与笔挺的鼻梁上便细细密密地渗出汗液来,眉间深深拧这,不断抽搐。
他咬牙强忍,才愣是没泄出一点□□。
到了医院,他又亲自把张漾送进去才腾出空赖处理伤口。
火势猛烈,就那一下给他烧出半个脊背大的烫伤来,猩红一片,丝丝血迹洇过衬衫,浸出一大片血迹来。
医生清理伤口时,被那些模糊的皮肉吓得手腕都在抖。
从医多年,他第一次见到被烧伤成这样还如此镇定自持的。
“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啊……伤口半个月不能碰水。等会去拍个肺部ct。”
医生摘了手套,扔进那堆成山、被鲜血染红的棉签里。
盛京换了身衣裳,第一时间去张漾那里。
见张漾呆呆地坐在病床上,他那颗绷着的心弦几乎立刻断了。
张漾醒来后喝了点水, 又去更衣室换下那身被大火“蹂躏”过的衣服。穿戴整齐穿过病房离开。
他就像是没看到房间里另一个人几乎黑成锅底的脸,仿若是空气一般的掠过去。
刚才溃不成军的流露的感情、与爱人劫后余生的庆幸转而化为窜天怒火,盛京一把拽住对方的胳膊。
静养的这几个月, 张漾体重上来了点, 不过跟在京城比仍是不足, 纤细的小臂仿佛一抓就断,如烈风中摇摇欲断的花杆般。
他掌心不由得卸了力气。
“你去哪?”
张漾抽回手,抗拒地退后两步,淡然道:“应该不用跟你汇报。”
再次将怒火拔高,盛京气的呲牙咧嘴:“去找乔言是吧,还是景明?又或者忙着去楼下感谢余成?你眼里是不是就没我这个人了,啊?我不求你原谅我,但也别他妈当个空气似的对我行不行, 你、你哪怕用正眼看看我, 把我当个人。”
他的心也是肉做的。
不过说完他立刻后悔了。
在他两米多远的距离, 张漾伫立了一会,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后没说什么话就走了。
盛京心头的怒火顿时冷却,整个人仿若被定格了一般。
那一眼, 在阳光下颜色极为浅淡的眸子里,是一闪而过的嘲讽。
—
这次的绑架案涉及人员不多, 而盛京不想因此叨扰张漾静养,对外隻宣称,即墨煜谦搬离了幸运小镇。
发生这样骇人的恶性事件, 孔思寻听到后不顾经纪人阻拦,连夜飞过来。
落地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人算帐。
没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欺负张漾。
没有人!
他找到景明弄清楚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景河早年风流成性, 凭借一张魅惑人心的长相惹了不少桃花债, 即墨煜谦的母亲就是其中之一。当年景河公司蒸蒸日上之初, 他来当地进行土质评测偶遇了一个女人,好巧不巧,那女的是个十足的颜控又被景河的花言巧语迷得对人死心塌地。
景河在临走前还信誓旦旦的对她承若,等公司稳定之后一定风风光光、八抬大轿的把人接回京城。试问哪个女人愿意窝缩一辈子?不过那个女人却甘之如饴地等了二十多年,期间听景河的话愣是没去京城找过一次。一直在等待把她接回景家的那天,临死前躺在病床上,用奄奄一息的语气嘱咐即墨煜谦:
“一定要、让景河认回你,当上景氏掌门人,把我……以配偶正宫的名义,和他葬在一起。”
孔思寻光是听都觉得不可思议,这是什么痴情种?
“那跟他绑漾儿有什么联系?他疯球了吧他!”
景明在灭火时在